二〇一八・夏
這是一個發生在2018年初夏臺灣與日本兩地,講述主角チンさん偶然的日本遊學的經歷,以及人生目標實踐的故事。
「チンさん・26歲・單身・男性・古物維護研究所碩士研究生・木質類文物修護專攻」
起心動念
チンさん,赴日頻率至少年兩回,尤其對於特色有形、無形文化資產是會一訪再訪,還會買書研究;好吃的美食更是百吃不膩,嘴饞時甚至動手親下廚,可說是位對日本文化與生活極度憧憬的男人,明顯是個狠角色。
一日與同樣喜愛日本文化的同學在研究室內,對話如下:
同學さん:「你是不是想要去東京藝術大學文化財保存研究室?還有在規劃嗎?」
チンさん(邊講邊滑手機找資料):「對啊!雖然現在一直在學日文,可是總覺得都是紙上練習,缺乏實戰經驗,有查語言學校但幾乎都是半年一年,期程太長研究室這邊就沒辦法安排,再加上短期去生活上還都要靠自己摸索,等到我熟了就要回國了,感覺上太沒效率。」
同學さん(也滑著手機找資料):「也對,我上次也有看了幾家日語學習機構,其中有一家有強調一站式服務,包含來回機票、住宿、生活方面,時間也比較剛好(三個月),又還有事前準備班、事後檢定加強班,但吸引到我目光的是他們整體品牌頁面視覺呈現,畫面舒服、資訊清晰且圖文並茂,你看看!」
チンさん:「真的耶!而且夏季班正在招生中,暑假過去剛剛好,順利的話返國檢定和申請學校,隔年初就可以準備入學!簡直完美規劃。」
於是チンさん當下直接與客服人員聯繫索取資料,在幾天評估思考,並與家人溝通後,便再次聯繫簽約繳費,自此正式成為留日的一份子。
初次見面
出發前,除了由精通中文的日本籍老師教授基本功以外,也讓チンさん有機會認識未來三個月的同學們,同時因為直接在臺北本部現場上課,所有疑慮和緊張都可以在現場諮詢和解決,得到各方面的十足安心感,在這樣幾次精實的打底先修課程後,就準備出發日本大阪了!
登機前有人送行、抵達後又有專人貼心接待,真的是給足了安心感。一個班共8位學員,屬小班制,讓每一位都能分配到更多日師指導的時間,在正式見到其他7位同學後,不免俗的相互自我介紹,得知每一位都是來自不同地方、不同職業與年齡,感覺就是個很有趣的綜合體,對於日後的興奮澎湃之餘,チンさん心裡想著:「原來某次先修課電梯裡遇到的那一位同學不是同校或同期的學生啊..。」
適應環境
大阪惠美須校本部是學住合一的模式,大家除了共同學習之外,生活上也是互相照應與維護。他的房間被安排在四樓正對大阪通天閣的海景第一排,每天起床與睡前皆有通天閣作伴,可說是深刻體驗的大阪印象。一開始需要適應的是日本生活貫徹的垃圾分類精神、完善寢具的清潔、日常灑掃庭除等…這一些都是在臺灣忙碌生活中被遺漏掉的生活細節,透過這次也算是重新養成好的生活習慣、提高生活品質的過程與鍛鍊。
結識夥伴
這三個月將與他相處最多時間的不外乎就是室友了,校本部為1室2人的配置,在先修課程時就有先初步認識了這位在日商公司上班的業務助理カさん
,是因出社會在職場也有好一陣子,也因為喜歡日本美食,加上日商公司也會鼓勵員工日語研修,也就因此選擇了桃李三個月的N3檢定班,語言進修之餘還可以深度體驗日本生活,一舉多得。對チンさん來說有一位也熱愛美食的室友簡直完美,一有空檔就相揪踩店,遍及關西各地區。
イさん則是餐飲集團外場服務專業人員,因個人生涯規劃離開原職場,所以選擇在這過渡期間進修日語,也把更多時間花在自己,專注在生活上。或許因為職場環境熟稔有經驗,是位無話不談的對象,但令チンさん印象深刻是他「積極、主動」,是個實踐派的人,因此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三個月挑戰了幾件一人不敢挑戰的事情,也隨著這樣的相處淺移默化,調整了他有點懶惰的性格。
シさん是一位資深護理師,是因為對於職場生態有些許倦怠,想要做點轉換,而且是位日劇迷,想著如果會一點日語還能在日本生活三個月,或許可以藉這段投入更多時間在自己充實人生,同時淡化職場倦怠感、重新調整步調。另外還有四位也是職業、年齡各異的同學,並且皆有各自來到日本進修日語的動機和理由,確實是人生中很難得的經驗和際遇。
桃李さん
起初因為桃李的親自到機場接送的貼心服務,並且在生活上也給予很多支援和解惑,對他來說是位人很NICE的桃李工作人員,最深刻的是自始至終都是發自內心要替學員們解決、排解生活大小事的這份心意和表現,同時還可以和你談論各種人生際遇和應對,十足像個大哥或是摯友般的存在,完全沒有那種服務業的厭世感,絕對是人生中值得交心的朋友。在生活和體驗上也會用自身經驗跟大家建議分享,除此之外更是直接身體力行帶領或一同參與大家,無可挑剃。
祇園祭與她
是日本三大祭典之一,這個祭典會將整座京都市變成一個大型派對,特別是在七月中,精緻裝飾的沉重木造花車向公眾展示,然後在街上遊行的這個時期氣氛更是熱鬧不凡。桃李さん在祭典前幾天就詢問是否要一同參與這個盛大祭典,感受一下日本祭典熱鬧的氛圍,而他則是要去現場取材,但因為祭典重頭戲在晚上,所以傍晚在京都集合,白天的時間就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班遊,一夥人去了幾個京都必訪名勝後,チンさん推薦一家京都好吃的路邊攤拉麵,吃完後就分頭各自的行程,チンさん去了幾家美術材料社、書店、咖啡店後,因為離集合時間還有一陣子,正好鴨川就在旁邊,而且就在烏龜石(飛び石)的這一段,是賀茂川與高野川匯流處有一些大石頭可以通過河的兩邊,然後大家可以用跳石頭的方式過川流到另一邊,是個可以戲水的好地方,一夥幾個人就在跳時這邊休息聊天,或許因為今天的充實行程、陽光和煦及徐徐微風,讓這一夥人在跳石上感受盛夏午後的快適感(閉目養神)。天色漸暗一夥人準備前往八坂神社集合,同時也接到難波校的同學會一起行動的消息,チンさん心想麻煩了,手邊的點心不夠分,他立即決定去錦市場一趟,買他最愛的豆乳甜甜圈跟大家分享,於是在各種奔跑和趕路後總算是和大家會合,一邊和大家道歉賠不是、一邊分著熱騰騰的豆乳甜甜圈,想說透過這個過程就能初步認識同期的大家,到最後一位時心裡一驚:「這人不就是先修班時在電梯看到的那位女生嗎?原來他是同期難波校的學生啊..」沒有時間再內心了,要趕快前往祇園祭主會場了,神社周邊也有廟會攤販吃喝不用愁,因為進行封路管制,所以前往主會場時可以橫行走在馬路上,雖然不是很了解祭典的文化脈絡,但是跟著大家行進的隊伍就能感受到那澎湃激昂的情緒,這種情緒是會感染的,沒過多久就完全融入這個祭典。
享受生活
泡湯
他一直以來都知道日本有特色的泡湯與澡堂文化,但卻不曾嘗試,甚至可以說會抗拒,畢竟要跟素不相識的同性坦誠相見,對於相對保守的臺灣人來說是需要跨過那心裡的坎。一日桃李さん詢問大家要不要去澡堂,通天閣旁有一家他常去的,等等大家可以一起去,幾經思考後果然只有不到半數的人決定一同去體驗,チンさん則認為既然自己不可能主動,人生難得來體驗日本生活,就該入境隨俗,於是課後帶著自己的衣物和盥洗用品步行至澡堂,一走進澡堂就有一個大型鞋櫃和購票機,置放好鞋子、購完票後就走入對應性別的門內,將票券交給中央的服務櫃檯,就可以找一個置物櫃開始褪下衣物走進浴場,如果心理可以跨越以上階段,恭喜你就可以親身體驗日本的澡堂文化,チンさん也不例外,全裸走進浴場後看到好幾個浴池,這些浴池有種類上的差異,在進浴池之前一定要先在一旁先把全身洗淨,洗淨後就可以自由選擇浴池,起初會覺得大部分的浴池水溫都很燙,但習慣後覺得全身肌肉都得以放鬆,尤其桃李推薦的冰火五重天,全身洗淨後泡個熱湯讓全身溫暖,接著轉往冷水池讓肌膚瞬間收縮,之後再轉回溫熱水池這時全身肌肉獲得舒張,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讓人陶醉,因為全身的放鬆且還無牽掛,所以在這裡是可以暢所欲言的,通常在泡個30~40分鐘就會再洗一次澡,準備返回宿舍,接著就是最具澡堂印象的「咖啡牛奶」時間,熱身子配冰牛奶真的讓人全身暢快。
認真覺得在日本這樣高壓的社會環境下,澡堂是有一定的存在的必要性,畢竟真的太紓壓了!註:裡面還有一位好客的澡堂二代老闆和菸嗓很重的熱情大阪婆婆,也是個生活日語的實習場所。習慣之後還去體驗了所謂的超級溫泉,在裡面有更大更多元的泡湯體驗,還附設岩盤浴、餐食及其他休憩設施,可以讓人一整天在裡面而忘記時間,可謂現實中的精神時光屋,不過這樣形式的大澡堂直接地衝擊著傳統澡堂業者,這類產業的轉型課題真的是不分產業別。
玩樂
儘管只是來到關西地區,在連假之餘也積極安排前往他處旅遊,夏季班會碰到的連假是盂蘭盆節(お盆)是日本的傳統節日,在飛鳥時代由隋唐時期的中國傳入盂蘭盆節,後來與當地民俗結合,具有獨特的慶祝方式,日本人對盂蘭盆節很重視,現已成為僅次於新年的重要節日,企業或公司一般都會放假一週左右,稱為「お盆休み」,很多出門在外工作的日本人都選擇利用這個假期返鄉團聚祭祖。他們全員便趁此機會也安排了各自的旅遊,其中體驗了日本夜間巴士從大阪到東京,這對在經費上相對有控管的又想要多點移動的旅客非常划算喔,很有趣的是中間還會停留幾個休息站提供洗手間和消費的服務,這樣夜間逛休息站的經驗連在臺灣都相當少有,所以值得體驗。這段時間還去德島拜訪之前チンさん寄宿家庭的轟爸媽一家,他們除了收留他們一夥人,還安排大家一同參與德島縣年度盛會阿波舞的夜間遊行,先是看著專業舞者們的表演,隨後變成周邊群眾的自由舞動,這樣的熱情也感染了他們一夥,最終也跟著隊伍在大雨中熱情舞動,結束後再來上一碗熱騰騰的支那拉麵,絕對是個滿足身心靈的好行程,謝謝藤本一家的招待。
除了チンさん自己的行程外,這段時間チンさん還跟大家去了大阪環球影城、現場看甲子園、大阪城路跑、戶外烤肉會等,在我看來這些行程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有難波校的那位神秘的同期同學,其中他也特別感謝指導老師安永先生和桃李さん的背後大力應援,替他創造了不少機會。
自我挑戰
單車
因為桃李貼心地替每一位學生配了一部單車,除了靠大眾交通運輸工具移動外,單車也是一個健康又經濟的選擇。前面有提到チンさん是一位日本迷弟,所以一般旅遊使用的交通工具幾乎都有經驗了,唯獨單車!說到單車,是他從很久以前就想在臺灣跨縣市或是環島的旅行體驗方式,如今有機會在喜歡的日本土地上先實踐,或許是個不錯的經驗,再加上有位熱血同學兼夥伴的イさん,有他的積極和衝勁加持,可說是促使整件事成行的重要推手及動力。不過到底要去哪裡?我倆也善用學習之餘的時間,討論目的地與預計路線,最終決定前往「大佛之鄉-奈良」,總里程數約96公里,在確定當天天氣穩定後就早早休息了,隔天相約清晨5點在校本部前出發。啟程當天他起了個大早,自己做了一份簡單早餐和熱咖啡提神,出發前也再次檢查了單車狀態和配件是否正常,5點一到兩人就準時出發,第一次感受大阪清晨,市區行駛沿路上都還沒有什麼車輛,僅有為了做生意而早早起來準備的人們,市區內騎了一段,周邊景色逐漸由大樓街景轉為山景、樹林及溪流等自然景色,整體上是很舒適的體驗,因為他倆並不是追求速度,而是旅行的意義及品質,所以中途停了不少大阪奈良間的景點與車站,算是體驗了一般旅遊較少機會前往的地點,感受偽日本人的出遊經驗。
不過也因此花費了不少時間,中午左右才抵達近鐵奈良站,因為天氣極佳,他們很快地將單車停好,不免俗地前往東大寺參拜,沿路也餵食小鹿和拍照,小憩之後就去看金魚特展和簡單午餐。
在中午簡短休息後,馬上就上路準備返回大阪,但由於使用的是Google地圖導航,也沒選擇原路去回,所以回程的帶路線是穿過奈良縣生駒市,再經過東大阪市回到學校,不過因為導航並沒有單車模式,無法判讀地理狀況、行前的準備也不夠完善,最終他倆跟著導航走到生駒市的山區,坡度隨便都超過30度,只能用牽行的方式上山,牽過一座山後,眼前山路綿延並沒有結束的態勢,而且路也越趨產業道路,此時他倆坐在路邊冷靜評估如果現在回頭會造成時間嚴重延誤,所以決定看著地圖盡快牽車步行通過這幾座山,山路大約走了兩小時上了一段坡後,看到山中的一處集村那邊有神社可以參拜和休息,短暫休息後繼續上路,沒過多久映入眼簾的是一段蜿蜒下坡,還能看到終點那端就是都會區,興奮的互看一眼後開始上車趕路,沿路感受下坡速度感和午後暖陽的輕拂,當看到人群和車輛的當下倆人異口同聲的呼出心中的激動,但因為在山區花費了過多時間,所以後段時間也沒多做停留,就是一直騎一直騎,最後終於在太陽完全下山前回到通天閣,回到宿舍立刻盥洗時才發現臉和頸部都被曬傷,一片紅,但因為騎一整天,卡在山上也令人焦慮,所以盥洗完倒頭就睡了。在這之後還有一次神戶行,還因為奈良型的經驗分享多拉了一位女同學一同參與,比較可惜的是後來就沒有時間再完成最後一段京都行,但他們也說好未來有機會同遊日本時要再完成這個挑戰,單車體驗對チンさん來說是個有趣的挑戰,挑戰體力和精神之外,還讓你訓練行前形成的組織能力和現場發生突發狀況的應變能力,真的非常感謝同行的兩位好夥伴。
富士山
說到日本就會想到富士山,可說是個標誌性的代表與象徵,自認已經通過了單車試煉的チンさん,這天在課堂上跟同學們討論:「富士山剛好在我們夏季班開放登山耶,而且線上也有大阪開團出發的團,擺明了就是衝著我們來。」於是一夥與桃李さん聊聊此事後,沒想到他也認為可行,而且他也可以取材,很好!在確定了大家都有一定共識和各別目標後,迅速到行程銷售頁面下標結帳,就等當天的到來。當天起了大早到梅田集合上巴士,下午抵達富士五合目,簡單的說明和添購設備後就各自開始了登山了。
富士山登山共有四條路線,而他們這次選擇最適合初學者的吉田路線,剛開始路徑都很平順,中途抵達不同合目還可以再金剛棒上面火烙上該合目的圖騰,這滿足有收集癖的チンさん,但隨著天色逐漸轉黑,爬升高度也緩慢增加,視線欠佳、一夥的體力也隨著時間下降中,同時也因為一夥當中都沒有登山經驗的人,所以裝備不太齊全,如衣物帶的不夠、鞋子太薄等等;又或是登山用以外設備和補給品帶太多,因此直接提升一夥的登山難度,好在他們撐到當晚夜宿的合目,但因為登山速度較慢,所以也錯過行程規劃的晚餐時間,在這種身心俱疲又冷的時候吃到一份簡單的咖哩飯和熱飲可說是當下最療癒,因為行程安排是隔天一早要在山頂看日出,所以必須吃飽早早休息,半夜再起床繼續攻頂。
但也因為又累又冷,一夥人睡得實在不好隔天又必須早早起床,其中幾位夥伴清晨因此身體不適,一夥討論後決定自行評估身體狀況再繼續攻頂或折返,選擇攻頂的則是按自身狀況繼續,最後相約山頂,但因為每個人的狀況不同,雖然不確定チンさん以外的其他人是否有順利在日出前抵達山頂,但チンさん在抵達山頂前就被迫要停下看日出了,雖然覺得很可惜,卻依然值得!
日出當下的幾分鐘感動幾乎把身心的疲累都拋到山下了,短暫的感動讓他很快地整理好心情,並和周邊一同看日出的其他山友互道早安和加油後便繼續登頂,登頂集合後一夥也不能再拖延了,因為這個行程有集合時間,如果超過集合時間的話車子會直接返回大阪,於是沒多久就開始下山,但原本以為下山會輕鬆和快速很多,沒想到下山一大段路都是之字型火山碎砂礫的路,相當容易滑倒,跌倒了也會很容易磨破皮,再加上鞋子並不是登山鞋的緣故,讓腳承受相當大的下山衝擊力道,那段下山的過程實在非常崩潰。
一夥陸續抵達後,雖然很興奮有完成富士登頂,但回程巴士卻早已離去,不過還好提前下山的夥伴有順利搭上巴士也一切平安,剩下拖著疲憊身軀的四位則是想著該如何返回大阪,此時大家想法一致,都是希望可以盡快返回大阪,然後先去澡堂放鬆,之後大吃慶祝犒賞自己,於是開始分工查詢不同的交通工具,最終是搭乘五合目的接駁車到最近的JR車站,之後再轉乘到靜岡搭乘新幹線回到大阪,整趟旅程雖然艱辛,但最終順利且平安完成,真是謝天謝地。因為本次完全無經驗,雖然被富士さん一波無情地摧殘,但也因此獲得滿滿經驗,知道之後要怎麼面對登山這件事,最重要的是裝備對了,體力、壓力真心降一半,之後便與桃李さん約定再次挑戰,一雪前恥,此時他心裡同時也想著:「明年會有機會跟她一起挑戰富士山嗎?」
人生里程
後期因為課程內容加深,需要更多時間預習和複習,但還是會安排時間出任務,至於是什麼任務,講到這邊他又必須再次感謝桃李さん,從中後期的確認對象之後,各種支援不勝枚舉,這邊提供一個基本概念:「或想認識對方,可先從他關注的事物著手」,無論用什麼方式取得資訊,都必須表現得很從容而不刻意,其中打聽到她會蒐集各地的特色人孔蓋,在日本人孔蓋則是一種藝術品,各地都有自己的設計和特色,從中人們可以了解當地的歷史與文化,這對チンさん來說能更快速抓到當地特色文化或產物。透過特別調查後,發現這樣的人孔蓋在日本全國還有發行珍藏卡片和圖鑑,讓你可以搭配旅遊行程去找到當地卡片,也算是種另類的旅行紀錄,於是他再次利用返國前剩餘的假期在關西地區四處搜集,同時這段時間的晚上不定期也都會約在她宿舍外聊聊(有位神秘人暗中協助取得聯繫方式),聊聊他在這段時間看到的人孔蓋,並分享多取得的卡片再附上一本圖鑑,傳達的是未來有機會的話一起作為同好一起去蒐集,當然這些天還有很多其他話題,雖然不確定話題是否會讓他感到興趣,但也確實激活他全身上下的聊天細胞,也好在她沒有馬上發給チンさん好人卡,從最初的點頭之交到現在相互認識,且可以像一般朋友聊天,實在令他振奮,這樣就能安心回臺灣等她也返國,喔因為校本部開學時間較早,所以修了時間也就因此不一樣,也在這邊恭喜妳順利完成課程。
返國後,正好因為到私人文物修復單位實習,短期居住在跟她同一縣市,讓他有機會持續和她保持聯繫,但此階段要注意千萬不能過頭,讓對方感到任何不適,仍要保持一些適當的距離感,讓對方也對你也產生一些好奇心,可謂欲擒故縱的基本。經過多次持續不懈地努力後她答應與チンさん一起下班、晚餐,之後再找個咖啡店一起準備日文檢定,這樣的關係就這樣穩定持續到日檢,啊對了!這段時間桃李也沒閒著,在臺北校開始線上線下的檢定衝刺班,由精通中日文的日籍老師帶著大家一一解題,這種顧前也顧後的方式,真的很適合現代出社會的成年人,基本上只要跟著進度走,就不用擔心檢定。
他倆都順利結束檢定考試後,一如以往的聊天散步在她家附近公園,分離前チンさん拿出一封信,信的內容是:「未来の僕たち へ 今から、僕と付き合ってください!」
過了幾天,在床上看著手機的チンさん突然接到她的照片訊息,照片訊息是這樣的:「うん、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留學啟航
最終在同時取得N2及N3檢定合格後,取得留學的基本門檻,他仍馬不停蹄地處理日本交換留學前置作業,首先要先取得原生系所推薦,標準就是當年度僅能推薦一位,且需再送校內甄選,突破多重關卡後才會得到學校推薦的資格,最後一步就剩下欲前往之學校的評估,正式通過評估後才會收到該校的入學通知,此時才算是真正地完成留學前作業。「東京藝術大學大學院美術研究科文化財保存學專攻保存修復雕刻研究室」為主要研究木造雕刻、佛像藝術及相關物件保存修復的研究室,對チンさん而言,在這邊能再加強專業技術如:雕刻技巧和工藝技法的深化、台日文物修復技術、知識和理念交流等等,每一環節無一不是對臺灣文物修護界再添一新契機的可能,期望讓文物修護或古蹟修復的概念能更普及大眾、融入日常生活,這一階段若是達到了,相信那將會是臺灣整體文化水平的高峰。
チンさん:「感謝桃李陪伴了我人生的一小段,這段時間支持、充實我,讓我更積極面對之後的人生目標,而且就算是畢業了,桃李還會顧到我們這些校友,在日本留學期間碰到問題也是大力幫忙,像極了家人或摯友;也會全力支持追尋幸福,像極了幸福的青鳥,我想應該就是他們不分時刻、對象地給予那份十足安心感吧!」
「謝謝陪伴我完成夢想(留日)和終身大事(伴侶)。」